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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酝酿许久的爱情。[七]
文/cac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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酝酿许久的爱情。[一]
酝酿许久的爱情。[二]
酝酿许久的爱情。[三]
酝酿许久的爱情。[四]
酝酿许久的爱情。[五]
酝酿许久的爱情。[六]
>>>>爱与不爱，是不是嘴巴说了算？
47、
穿梭在吵杂且杂乱拥挤的街道，四周的人无不向我身上投射出一样的目光。
第一次这么邋遢的走在大庭广众下，这有违我自小所学习的礼仪。哪怕我从来不认真也该知道在众人面前应该注意的基本仪容，可此刻的我人谁见了也不会认为我曾经学习过全面的礼仪知识。穿着一套Chanel的洋装，一只手上吊着一双刚刚才被双脚遗弃的Dior凉鞋。小小的脚踩在忐忑不平的街道上有轻微的刺痛，可沉重的心情可以把这一切都忽略，只想一个人随便走走。
世界被清除成空白一片，我的脑袋被不知名的思绪搅乱以至于无法思考。茫然看着街道四周的车水马龙，可它们都无法进入我的眼睛深处，过目即忘。这是个空洞的世界。
不知不觉，双脚停在一个熟悉的位置。我站在了那家第一次遇见灏的酒吧，原来白天的这里少了霓虹闪烁竟是这么的颓废的感觉，和晚上的辉煌感截然不同。坐在河旁的座椅上，冷风吹拂着原本已经冰冷的脸蛋，思绪逐渐被清晰，仅是关于在这里与灏相遇的部分回忆。
“这位‘陌生的小姐’，你不觉得你这样做有点不妥？”这是我们认识的时候的第一句对白，当时他特别强调我们之间的陌生，而我强撑住我的身体，没有回答他的话，打算离开。虽然身体有点超出负荷，可我的自尊勉强着自己支撑这个空洞却沉重的躯体。 没走几步，我又狼狈地扶住另外一张座椅。甩了甩头打算让自己的意识可以清晰。
“实在不舒服的话就坐下吧。”扭过头去看发声的男人，冰冷的脸，才发出寒风飕飕一样的声音的嘴吧此刻又被两片看上去像是冰雕一样成型的嘴唇紧紧合上。 这就是我对灏的第一印象。
自尊心很强的自己一直那么倔强，那时候也不例外，我命令自己不可以就这样坐下，因为我不稀罕当时认为浑身没有一点温度的灏的施舍。所以试图继续坚持。最后那个灏再说了一句让我恨不得让他成为一个再也不能喷冰的哑吧。“你不坐，在我眼前摔下去了别想我过去扶你起来。我是不会这么做的。”
灵机一动，我真的在他眼前重重的摔了下去。没有想过这样一摔会引起骚动，不过意料之中的是灏走过来把我扶了起来，虽然动作很慢。马上睁开眼睛看着他，明显的想要告诉他是骗他的，以挣取些许的胜利感。可他的脸上仍旧没有表情。
我当时想，自己端得像宝一样的自尊在他眼前不过是一种廉价的石头，所以最后就决定在他面前放下所谓的自尊心。以为反正那天过后我们就不会再见面了。
张扬的自尊开始收缩。
“可以给我一杯饮料吗？我已经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
“看你身上的穿着也不像这么贫穷。你也别看我看得那么善良和愚笨。刚刚扶你起来只是不想你在我面前演戏。想坐又故作姿态的要走。何必呢？”
“你！”
因为忍受不了灏的讥讽，我开始反击。
脑子里翻滚着所有的想法。最后我不得不用自己过去一直十分鄙视的装可怜法。左手显得有点用力的按住肚子，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可让我感到十分意外的是那个男人竟然一句话都没说句站起来往门外走。
没有想太过就跟着他冲了出去。冲出酒吧，清新的空气顿时让我的脑袋清晰了不少。我捉住他的手用质问的口气，像是控诉一样怒吼：“你这是什么意思？！”
“陌生的小姐，你演够了吧？”顿时哑口无言。想再说点什么，喉咙却像被什么卡住了一般说不出任何一个字。
“我真的很饿。不骗你了，我今天真的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不如你请我吃一顿饭吧？我给你留下我的电话号码，虽然我现在没有带电话在身上，不过以后我会还你的，我保证！”
“对我来说，骗子没有任何的信誉可言。我没有时间跟你胡扯了，再见。”
“等等！”看见他的脚步又定在地面上。“你要怎么样才相信我说的话？”
“不是不愿意相信，而是你又不是我的谁，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如果每天每个像你这样的人都能占便宜，那这个世界上的骗子不是愈加的疯狂吗？”
所有的画面如此清晰的在脑海里回播，仿佛就是昨天才发生的一样。可我们却已经由陌生人走向恋人，最后变成了熟悉的陌生人。这个世界变换真难测。
48、
落日的昏黄渐渐把整个天空渲染，我的真个身体铺上了一层金黄。今天的晚霞似乎长了许多尖锐的刺，尖细的刺如针般穿插进我的心脏，死亡般的疼痛感让人觉得这个世界即将带自己走向灭亡。掂量着现在两手空空的自己，原来我连乞丐都不如，乞丐起码比我自由。
路，越发让人感到苍茫。我不会为了记忆而活，可我偏偏活在一段又一段的记忆里无法自拔。残阳西下，金黄的晚霞逐渐黑一片灰暗取代。
逐渐，我在这一片昏黄里丢失了自己。渐渐朦胧的雾气，世界模糊一片。
夜色逐渐笼罩了半个地球，徘徊在这一片朦胧的雾气中，心情忧伤而且沉重。整个世界瞬间终于崩溃，泪水夺眶而出，湿润的脸布满了伤感。由轻声的啜泣，到最后忍不住放声痛哭，我似乎要惊醒那个掌握命运变数的上帝。
“既然这么难过，当初为什么放弃？”熟悉的声音让我产生了无法掩盖的惊讶。不可置信的顺着声音仰头看这发声体，是灏，他就站在我的眼前。也许脑子里始终有梦魔的阴影，而我终于难以逃脱。我想这应该是个幻觉，就像最近掉进的一场又一场的梦幻一样。而那个阴影久久的停留，我开始怀疑他的真实性。
“你为什么在这里？”终于把卡在喉咙的话吐了出来。
“你家里人跑到我家来找你了，以为你逃家跑到我那。知道你失踪了，我第一个想到的地方就是这里。
”
“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我们并肩走在荒凉的草原的两只雪白的绵羊，仰望星空，生命的无奈与绝望都在顷刻汹涌而至。亲爱的，请原谅我的懦弱，爱的结果，我们承受不起。
“我不会走的，如果你舍得放开我那么你不会出现在这里。这里是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不，你不了解我。我来这里是因为忏悔，因为来了这里我才会招惹上这么缠人的你。如果当初我没来，那么一切都会很平静。你我还是两条不会交集的水平线。所以我正在祈祷，我希望上天让我们回复到各自的世界，各安东西。”在未来，此刻我决定要做一个内心残缺的女子。
“不，我要你说清楚，你为什么要放弃我们？为什么要放弃我们即将拥有的未来？”
“因为我不想。”对不起，灏。我撒谎了，我想，疯狂的想。只是我不能。
“我不相信，一个人的眼神是欺骗不了别人的，你对我明明就有深厚的感情和浓浓的不舍，你为什么用自己都不可能相信的理由来欺骗我呢？难道我的样子看起来很好欺骗？”
“谭灏，你走吧。我们结束了，彻底的结束。”
厚重的双掌压住我的肩膀，无法动弹，于是我只能安静的假装强悍与无情。
“你就算一直拖着我，我们还是不会有将来。请你放手。”
“不，我不会放手的。”
“你想看见有人死在这里吗？”
“你说什么？”
“你想有人死在这里吗？”
“你对着自己的心说，如果你真的从一开始就是玩弄我、从来没有爱过我，如果你说是，那么我就放你走。”
我知道谭灏这一次的问话是那么的认真，他几乎倾尽了所有的勇气，但是我没有办法，我注定要失去这个无法拥有的男子。诱惑就算再好也必须抵挡，我们的忧伤和伤痛都将被搁浅。
偏过头目视着灏的眼睛，我知道，这是放飞他的唯一机会。
“谭灏，我从来没有爱过你，从来也没有。”
说完我再也不敢看谭灏的眼睛，转身就要假装无情地离开。再也无力控制，泪水顺势滑落，伪装瞬间溃不成军。我想自己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找一个没有人知道、没有人认识的地方，然后放声的痛苦。
>>>>华丽的转身，只换来一场颓败的爱情。
49、
我独自坐在网吧的一角，循着熟悉的路径登录了邮箱。许多未读邮件，可广告占据了大部分的空间。穿插在这些未读邮件之中，谭灏的名字显得格外的耀眼。马上移动鼠标，把箭头点在邮件上点击。长长的文字就像满肚子的腹水倾盘而出。
纤纤：
纤纤，我多久没有这么喊过你了？可是我怕我现在不喊，以后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当你看到这封邮件的时候，我想我已经逃到了一个国家的一个隐秘的城市，我总是告诉自己要相信你是爱我的，因为眼神骗不了人。但是我可以感受你的痛，我放弃不等于我爱你，反而不是因为不想你痛苦才离开的。
纤纤，记得我们的时候吗？我们的第一次在你酒醉以后，你也许醉了不知道，你当时的样子是那么的可爱。你摇晃着脑袋问我为什么我平常这么冷漠，当时我竟然有种冲动想要告诉你一切。告诉你那些过去从不曾提及的过去。
我父亲曾经反对我们在一起，但是你知道我当时是怎么对他说的吗？我说，不管你和谁订了婚，但是我只知道你是我将来要娶的妻子。看，多大的口气，只是自己单方面想娶你就说你将要成为我的妻子。不曾想过你或许并不愿意当我的妻子。
纤纤，很多的话想对你说，但是此刻我宁愿保留了所有。因为，你即将要成为别人的妻子，我们的记忆，不过是一种痛苦。
纤纤，看完以后，删除了这封邮件吧，我爱你，但祝你幸福。
------深爱你的灏。
眼泪，泛滥成灾。望着冰冷的机器发呆，屏幕前的我再也压抑不住情绪，一个人轻声啜泣。
50、
“我爱你”，这三个字反反复复的覆盖了我的整个脑袋，心底的感觉既幸福又悲哀。那些感觉底下参合了满满的苦涩。这种苦涩就像一朵长满刺的蔓藤，绕着我的心，刺出了千沧百孔。
天下起了雨，啪啪的雨滴拍打着玻璃窗，窗外大滴大滴的雨珠如重金属一般重重的敲打在地面上，突然想淋雨，想在雨中起舞，在雨中大声喊“谭灏，其实我很爱很爱你！”。想着就关机结帐离开了这间灰暗的网吧。
心里命令自己不要难过，也不能难过，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可心里的痛无法压抑般雷速般蔓延。边思索着关于灏的一切，边徒步走出遮雨的地方。漫步在雨中，身心都被一股激烈的寒流所袭击，豆大的水珠重重的敲打着我的身体，却也无法敲落满身的疼痛。
这座被悲伤所淹没的城市，我仰望着正划破夜空飞行的飞机，嘴里轻声地吟唱着离别的歌。泪水与雨水混为一体，分不清满脸的水珠是泪水疑惑是雨水，我和灏，天涯、咫尺、咫尺、天涯。
仰望着此刻孤寂到没有一颗星星的夜空，大声对着它喊着：灏，没有了你我要怎么幸福？
51、
回到家里已经是凌晨三点，看见我的张嫂本想大声喊些什么，看见我手指放在嘴巴做一个噤声的手势马上又马上了嘴巴。我小声的对她说了“明天早上再告诉爸爸妈妈我回来了吧”就回了房间。
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浴室，褪落了满身湿透的衣服，可沉重感像进驻了我的体内一般，无法摆脱。
洗完澡，疲惫感仍然充斥着整个身体，似乎有千斤重般。头发湿哒哒的，我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吹干，直接趴在床上便被周公拉扯般坠入了梦乡。
这一夜，我的悲伤将会追随着我到天涯海角。连梦，也被感染。
流年似水，相逢何年何月何日？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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